Sunday, September 30, 2007
泥土的芬芳(二)
說也慚愧,雖然搬來三年了,和同座鄰居的交流實在太少,偶也只是打招呼,微笑點頭。“去打球啊?”“那麽晚啊?”... 之類的對話。
今天上午心血來潮,帶從馬來西亞過來的媽到六樓去看看人家的花草天地,竟牽出了一段小小的好緣。
六樓的花草啊,我仰慕了半年多。發現的時候,是我有囘晨運回來,不搭電梯,一層層爬樓梯上去,順便看看鄰居們門口的居家狀況。意外的看到六樓的綠意之美,更聞到了那生命中不可缺少,天地大自然的氣息。
那草木之多,會令人忘了是置身組屋的廊道,那一瞬間,以“世外桃源”來形容,亦不爲過。精神爲之一爽,心情頓時開朗的那種感覺。
今天從八樓走下去,同樣的感覺直接由眼神經和嗅覺神經傳來,於是和媽在廊道上邊走,邊讚嘆這盆好美,那盆好會種,好有心思,噢,花架這樣也可以....就在廊道的盡頭時,突然鐵門“呀”地打開了,一位帶眼鏡的婦人探頭出來。我不自覺地緊張了一下,是不是覺得我們在外面指指點點,有點冒昧...準備好要解釋一番。
婦人走了出來,“你們也喜歡種花啊?”。噢,沒有敵意,警戒立刻解除,於是立刻介紹我們是鄰居,再由衷讚嘆了對方的手藝、耐心和愛心,話題就談開了,而且啊,言談甚歡噢。
王太太似乎也很高興有人欣賞她的作品,於是頻頻和我們分享她的成果,更大方地把幾棵我喜歡的植物送了給我們,其中包括一盆蕨類和鳳尾草,還答應下次把不分時節都開花的四時春花樹的種子,送到八樓來,真令人驚喜萬分。
沒想一趟“觀摩”之行,竟結了個小小好緣。呵,這可真的是因爲泥土的芬芳而牽出來的心地芳香啊。
想想這城市的人或許真的不是那麽冷漠,一個冷漠不代表兩個都是,兩個不理睬人不代表第三個不會微笑...可以努力的空間還好大好大,得先抛開固有印象,解除所有警戒,主動地勇往直前啊。
Saturday, September 29, 2007
泥土的芬芳
以前不曾對泥土有如此的好感,不曾聞到泥土的芬芳。
印象中泥土就只是泥巴,雨天時弄髒鞋子、童軍活動時弄髒雙手、踢球時弄髒全身的泥巴。身體洗得乾淨,衣服鞋子就麻煩了,從此恐怕得歸類成舊物了。
是年紀到了吧?曾聽聞是“塵歸塵,土歸土”的緣故,所以到了某個年齡會不自主對泥土產生濃厚的情感。
從小在市鎮長大,接觸泥土的機會不多,總是不捨得讓手腳和泥土有多一點親密的機會,當然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或是遊戲中玩開了,偶也體會原來泥土不是那麽髒,而且似乎和身體肌膚很親切的那種感覺。
最近不知怎地,種了番茄、木瓜種子後,又陸續對其他植物特別關照,施肥啦、澆水啦,一天看幾遍也不厭倦。還不時到樓下附近“巡邏”,看看是否有舊架子、舊櫥,可以當成花架,讓植物們能曬到更多的陽光。
是花開出來的美麗讓我樂此不疲?是幼苗逐漸釋放出的希望讓我不能抗拒?是嫩芽的脆弱讓我不自禁愛護疼惜?說不上來,更像是聞到了泥土的芬芳,聞到了對泥土滋養萬物的恩情,讓我不覺想探索更多泥土的神奇。
羡慕可以放下一般生活,到田野隱居的現代隱士,啊,我也想做農夫,開墾一片屬於自己的地,卻似乎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只能“轉念”地期許,我也可以是城市裏的農夫,是心靈福田的農夫啊。還有很多很多的心地等著我去開墾,去播種、澆水、施肥、照護....
有天,有天,原本貧瘠的心土裏會長出了幼苗,快枯萎的枝丫也會冒出新芽,繼而開花結果... 到時想必也可以聞到心土的芬芳吧!
Friday, September 28, 2007
頭痛(二)
小朋友今早喊頭痛,而且哭得還很淒涼。“惜惜”之後,說個故事,不哭了。不由覺得到底是真的頭痛嗎?
說頭痛是假的,不可能,他左右食指各自指著兩邊太陽穴,說兩側痛。而且故事說完了,還是會痛。
問他有沒有想吐?還好沒有。只能想大概他的確有頭痛,但或許不是那麽嚴重,既然痛,就“順便”撒嬌,測試一下大人的反應吧,看看這招管不管用?呵。
還是上學去了,在車上說故事,也有說有笑的,豈知快到學校時,“我的頭還是痛...”呃...只好硬拉下車再説,到了學校,又嬉皮笑臉了。希望不是已經懂得利用頭痛來當藉口吧,否則真頭痛的會是我囖。
回想小學時期得常常去補習,似乎也有類似狀況。一到補習時間,頭痛就來報到,也曾被媽懷疑成是不想去補習,有時只好還得硬拖著自己去。嗯...怎麽會這樣?小小年紀就因爲壓力而頭痛?還是原本就有偏頭痛,只是自己一直不自覺?
對青少年時期的頭痛似乎就沒什麽印象了,有痛也是用普拿疼就能解決。一直到三、四年前,才有週期性、爆炸性的痛,伴隨怕光,噁心、暈眩、眼窩劇痛,才發現自己最常因爲過度用力而引發劇烈頭痛。後來做了幾番腦部檢驗,除了有條靜脈異常和一些小阻塞以外,其他都沒問題,因此除了不扛重物以外,也不再吃頭痛預防藥了。
好消息是,根據報導,偏頭痛只要過了一個年紀,就會自動消失,不再來報到。果真如此,就繼續忍耐忍耐吧。
Tuesday, September 25, 2007
蒼蠅跑進眼睛裏
早上一起來,小朋友邊揉著眼睛邊大叫,“蒼蠅跑進我眼睛裏了啦....”。
嚇了一跳,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呵呵,這小瓜肯定是眼睛不舒服,眼球有異狀的感覺,怕是細菌感染,趕忙叫他別揉眼,待會就會好...
小朋友眯著左眼,一副痛苦的樣子,躺在我大腿上,手捂著眼,但真的不去揉了。我心想,還好小朋友今天放假,我也請了假。
果然過了一陣子,小瓜眼睛可以睜開了。問他好了嗎?
“蒼蠅跑掉了啦。”
“啊,那不痛了噢?”
“嗯。”
“怎麽蒼蠅會跑到眼睛裏去了?”
“蒼蠅從窗口飛進來,看見我這裡(指著左眼)亮亮的,以爲是它的家...”
呵,還煞有其事的。
不過用“蒼蠅跑進眼睛裏”來形容眼睛有腫塊,轉動時感覺異樣,似乎還蠻恰當,也很傳神,也比起我的解釋精彩多了。
Monday, September 24, 2007
秋意
Wednesday, September 19, 2007
頭痛
這陣子頭痛得厲害,加上暈眩怕光想作嘔,於是看了中醫吃頭痛粉。樣子似乎就是小時候媽經常叫我到隔壁藥局買的雙金魚標頭疼粉,味道也很像,不過後來好像禁止入口了。
結果頭痛粉還沒吃完又發了燒,看了西醫再吃普拿疼,以爲睡眠不夠,補眠;以爲休息不夠,電視電腦統統不看...竟然連續五六天,卻始終沒好起來,實在有點受不了。
昨晚睡覺到半夜痛醒,痛到眼睛似乎都快蹦出來了。突然想到了驅風油,找來一瓶凃凃又抹抹,沒想到小時候經常從媽頸邊傳來的陣陣風油味,又回到了我的鼻尖。辣辣的,把“風”都驅走吧,也才漸漸又入眠。
早上頭還是繼續載著重物,不上班不行了,心想,只好吞了兩顆普拿疼,慢慢走路去上班(真的好慢),還氣喘連連的。可漸漸地,竟然就適應了,似乎頭痛也不見了。
想想這次的頭痛,有幾個結論紀錄一下。
天生勞碌命是一個,休息反而要生病。
偏頭痛是第二個,經過對證應該是偏頭痛。於是得去找對治的良藥了...書中的記載叫做英明格(Imigran)。
偏頭痛對3C敏感是第三個,3C是chocolate, cheese 及 citrus fruits,正巧上個禮拜吞食了很多巧克力...
運動會引起頭痛是第四個,記得頭痛前做了些瑜伽動作...,真是不得不慎咯。
最後,查查有關英明格的資料時,意外發現頭痛也有學會...還有頭痛電子報...
http://www.taiwanheadache.com.tw/aboutus.asp
後記:補充,也修正一下,做瑜伽如果方法正確,是不會有事的。一定是方法不對,或心浮氣躁,才會造成某個程度的傷害。恢復了瑜伽課,留了兩個小時的大汗,舒服多了,雖然現在還是右眼漲漲的。(2007/09/21)
Saturday, September 15, 2007
想修行的雲
Sunday, September 09, 2007
理髮
小時候從沒想過,
日後的會是“榴蓮頭”髮型。
更沒想過會自己為自己理髮。
可一旦理過了這樣的髮型
就不願意再帶梳子出門
(記得中學的梳子是長尾型的)
也不願意再花時間使用髮膠
(髮質軟,不用不行)
更不再擔心在風中,頭髮有沒有亂
花在鏡子前的時間也都省下了
似乎是小孩兩嵗多的時候
我開始為自己理髮,也幫他理髮
一來想理就理,方便許多
二來增進親子關係
從生疏的自己一次要45分鐘
到目前的一次30分鐘搞定兩個人
呵呵,感覺真的還不錯
懷念前幾年到牛車水巷子裏找理髮伯伯的日子
一來便宜,二來喜歡舊式理髮的感覺
三來是找伯伯談話,每次理好了頭髮,
我一手交給伯伯五元,
他就會交退給我,或交十元給我當作捐款。
那位老伯,好久沒找他了,
想他在巷子的理髮檔,
還是一樣客似雲來吧。
有天無意間問和一位友人談起理髮
才發現理髮竟然也有“天價”- 新幣40元
真的是天啊,男生呢~
而且也類似榴蓮頭(對我來説)
等於他理髮一次,我可以一年!
我一輩子為頭髮出過的最高價
也不過12元- 那是一個平頭裝
真是孤陋寡聞了
可原來,呵呵
他竟然不知道有比較便宜的理髮店
(雖然有點無法理解...)
您一次理髮花費多少啊?
可知道很多人連吃飯都成問題嗎?
一個銅板有兩面,
但是否想過銅板的另一面
或許正在生銹了嗎?
我們可否做些什麽?
給苦難的人們一些希望吧。
The other side of the coin is rusting...
http://www.ekincaglar.com/coin/flash.html
Friday, September 07, 2007
播種前
一時興起,想種果樹。
不想浪費那塊地、種了有水果可以吃、樹可以遮陽、會協助吸收二氧化碳、...到可以把水果送給即將要離開的同事,這樣的理由都出來了,就是想種。
說了就做,雖然有點神經質,還真的回了家,把前些日子媽媽留下來的木瓜,吃完後的種子從花盆裏挖了出來,想想還可以把媽媽的愛在這塊地上延續,呵呵,又多一個理由。
鋤頭不用找,出乎意外順利“看到”,於是依照別人教導的,把土耡鬆了,把種子撒了出去,澆水,耶,希望在心裏冒芽。
回到家,手掌開始隱隱作痛,原本的腰痠卻似乎好了許多。
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播種種樹呢。
播種,常說在他人心中播種,原來啊,播種以前還有一個動作,就是翻土。土若沒翻動,硬邦邦的,如何能接受種子啊?而翻土,是需要力氣、需要時間、需要付出的,做不習慣,手還要破皮呢...
在別人的心地撒播愛的種子應該也一樣吧。否則縱然手上有千百顆愛的種子,若別人的心地又乾又硬,似乎也無法播下去...
也只有當生命受到撼動,心地才會鬆動,才有機會播種。
Saturday, September 01, 2007
RAM記憶
近期到了金馬崙高原和邦格島
近十年沒有做如此的旅遊
雖然不是背包
然長途的顛簸
冷熱的交迫
加上體力早不如前
讓自己累上加累
前者如進入了冬季
肯定是第一次到訪
雖然早面對溫室效應的威脅
我還是冷得直哆嗦
滿山翠綠終於讓自己擺脫了電腦
然無法嘗到親手摘草莓的滋味
有點可惜
後者卻是否首次都無法記得
花了很多時間回憶
依稀只記得前往邦格島的Lumut碼頭
靠的是記得自己到過這裡兩次
一次是全國童軍營隊
一次是第一次背包旅遊
然,邦格島竟一點印象都沒有
啊,是什麽原因啊?
是邦格島太無趣?
是那次的旅行其他島嶼留下的印象太深?
是記憶退化了?
是根本不把這樣的事留在記憶?
是近年的事情太多太滿了?
近日到西部Jurong Point走了一遭
抵達前只記得建築的外觀
内部什麽樣子,餐廳在第幾樓全忘了
可這裡曾是我常來的地方呀
我在這一帶可住了五年呢
離開也不過是三年而已...
我有點擔憂
原來我的記憶只是RAM不是ROM
會隨著時間消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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